有所思

飾らない言葉はいつも
自分のココロを映すから

果てしない夢を描こう
たとえ険しくとも

【葱芯】陷阱(下)

最近我圈进入雨季,这铺天盖地的产出简直High的我飞起…
被ah婚礼吓的字也不会写了,最后结尾强行硬改甜,我不管,这辈子想做个好人😃
降了降大勺的智商,毕竟这两天他技能点全点到脸上去了…
结尾雷雷雷雷雷,请不要打我,尤其不要打脸,毕竟上一篇已经被两位蒸煮打脸到不能自理(鞠躬

3.

W知道L在躲他。
这个狗只要走投无路的时候就会去投奔他对岸的好兄弟zyt。
他了解L就像了解一本日历,无论怎么翻都是123456的按照既定顺序,L喜欢找若风和white打游戏,喜欢吃朱X的麻小,喝多时鼻音黏糊像个小动物,拍大夜戏时能一天抽掉一包烟。
W了解lgx,L在躲他的时候就会去投奔好兄弟,因为L觉得W不会在生人面前为难他。
他摇摇头,搁下一干二净的空酒杯。
“好兄弟”,这个词念在嘴里有点压抑的疼。L走红毯时W正好在庭院里打电话,为一纸合约做彬彬有礼的最后拉锯。记者的哄笑声和L的自嘲,zyt的玩笑混在一起,连空气都是快活的。一墙之隔的W慢条斯理与手机寒暄,挂断时才感觉到右手已攥出细密的冷汗。W走过拐角,又拿了一杯香槟,澄澈的酒液在杯壁上轻轻敲打,他提起喝了一口,酒精度数不算高,毕竟他现在还不适合上头。
W想,他其实没理由对L这样的。
下午的小演员甩脸走人,留给他一个属于狗的孤傲背影。W站在台前摸摸鼻子,半晌笑了。
W觉得L真的是太好撩拨了。
撩拨。
这个词在W听来仿佛猫尾,上下摇曳,懒洋洋软绵绵,带着心荡神驰的痒。他喜欢看L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,那时的L看起来像个走错房间的小孩子,挠着头发不知眼神该往何处去,又或者是像现在这样一声不吭的生闷气,过会又会被W简单的哄回来。
W不是三年级的小孩子,28岁的成年人即使再喜欢也不应该去揪前座姑娘的辫子,这些道理他都明白。
可W依旧做不到。
他好像捉住一只雏鸟。W合起手护着它,愿它不受风雨,却又时不时的想坏心思的压压手,稍微,一点点的,他想听雏鸟在手底慌乱的叽叽喳喳。

W摇了摇头。
心神转回来的时候,新郎官正把话筒递给他。
让W站在台上独自面对几十个端着长枪大炮的记者,其实他内心是拒绝的。
成群结队的记者对准他,喀嚓喀嚓按下的快门声像成群结队的苍蝇振翅,他抓着新郎递给他的话筒,说了些流于表面的恭喜话,闪光灯不断亮起又暗下,他一点也不喜欢这样。
“那你什么时候结婚呀?”一个穿着连衣裙的女记者嚷起来。
他听见新郎笑,然后身边的伴郎们也笑起来,最终W自己也不好意思的笑起来。
他摇摇头说,“不知道。”
他把话筒还回去,身后的钢琴家同情的拍拍他肩膀,W苦笑两声表示无辜。
然后他又想起L那个狗。
辣鸡玩家,星座狗,抽烟的时候像不要命,没有他帅,还土,还比他高10公分,跟他打趣的时候容易多想,到了真该多想的时候又一声不吭。
最重要的是笨,真的笨。
当无数的话筒挤过来,当闪光灯像不断翻滚的雷电,他又想起来L,“那你什么时候结婚呀?”
其实W觉得他自己是知道的。

走出一片混乱的采访区,W下意识的摸口袋找烟,翻了一圈却扑了个空,才想起来先前换西装时把打火机和烟扔在了休息室里,此刻身上清清白白难为无米之炊。W捏了会眉心,觉得自己今天可能真的状态不对,走投无路下也只好走到甜品区翻翻拣拣。甜品区挤在旋转木马背上,塞满了纸杯蛋糕巧克力和棒棒糖,W拣了根棒棒糖,拆下包装纸吃起来。这一根是可乐味,而上一根是椰子。
浓烈的甜味剂在W舌尖化开,像是喝下一大瓶枇杷膏,黏腻之余也暂时冲散了对尼古丁的需求。W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,才八点出头,他正盘算着如何打发时间,身后却冷不防被人拍了一下。
“校长,看见*更新了吗?”
是M,手上还拿着一杯颜色鲜丽的…果汁?
“没啊…”W叼着糖,“你找他干吗?”
“刚才碰见他,非让我给他倒点什么热带混合果汁,”M抓抓脑袋,“我哪儿也没瞧见什么果汁啊,找了一圈才看见,现在给他倒回来了,人又不见了。”
“合着你们俩在人家婚礼上过家家呀?”W笑起来夸张,连糖都咬碎了,“还喝果汁,笑死我好吗,能不能再娘点?”
“校长你别闹了,”M说。“果汁也不好找成吗…我看他心情不是特别好,谁来敬酒都陪着,就刚才那会,三杯下去了,这不给他换点东西吗,万一真醉了…”
W想起L走下舞台的背影,心沉下去了一点。

M临走前,W拉住这个卖出的肉松饼可绕地球两圈的前职业大神,询问他有没有看见那对在红毯上实力遛狗的夫妻,得到的回答是似乎有事,提前离开。“哦……那你把杯子给我吧,”W说。“我去找他。”
他接过M手上的杯子,露出的微妙神情让M回想起准备上战场的敢死队勇士。
M默默挪开视线,觉得还是应该趁着机会去找找三个小朋友来个同框,毕竟他也很喜欢青春修炼手册。
目送大神飘然远去的背影,W拿起那杯娘出天际的热带混合果汁。
大少爷环顾会场,四下人影憧憧,却并无L的身影,W叹了口气。

4.

W在会场二楼平台找到了L。彼时平台的人还不是很多,L躲在一个仿罗马风格的立柱后面,灯光阴沉,覆下的阴影盖在L肩头,他倚在平台栏杆和立柱之间的狭小空间里,W测了测位置,困难的从他身后绕过去。
见到L的事实让他尖锐的感受到期待与紧张,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还会有些久违的口干舌燥,傲慢的大少爷想了想,将这样异常的反应归因于先前那两杯度数不够高的酒精饮料。他在距离L两米远的位置停下,手指在西装口袋上拂过,随后镇定了会心神,拍了拍L的肩膀。
L接过W递来的果汁,仰头喝了一口。黄色的头发蓬松柔软,灯光掉在上面,看起来黑黢黢的。
“你来干嘛?”L的鼻音很重,W知道这个狗又喝多了。
“M没找着你,我就给你送过来了。”W说,他有点后悔自己手上没带个酒杯来,这样空着手说话未免有点尴尬。大少爷咳了一声,又道:“怎么,还在生气?”
“滚蛋吧你。”L说。
L软糯的鼻音听起来像个耷拉着耳朵不敢看你的小动物,他怎么能听起来就这么委屈这么怂呢?这个186的大男人怎么能这么…W觉得自己可能昏了头,等他转过弯来的时候,自己的手已经搭在L的脑袋上了。他小心的,轻轻的摸了摸L的头发,像是触碰一只不出声的猫。
“wsc,你是不是有病。”半晌,L才吐出一句话来,然后他像是肯定了什么似的,朝W很丑的笑了笑,“不对,你肯定有病。”
W要被他气笑了:“lgx你是不是把脑子喝没了。”
“你别不承认,”L又喝了一口果汁,然后把脸埋在胳膊里,声音闷闷的,“要不然你老招我干吗!”
“我这不是…”W也不知道说什么好,只能苦笑着捏捏眉心,“不是,lgx,你自己好好想想…”
“我没什么好想的!”L一把呼开了大少爷盖在他头发上的手,“wsc你就承认了吧…你就是故意的,老招我你……你干吗老招我?wsc,你真不是东西…”
W听的一愣,弯下腰去看L的脸。L的脸埋在胳膊之间,W见他没有抬头的意思,也只好蹲下来,从栏杆与胳膊间的缝隙看L的脸。
“lgx,”W哑着声,“你是不是哭了?”
L低这脑袋不理他,老久才闷闷出声:“谁他妈哭了…”
“不是、”W蹲在地上也急。“不是,lgx,你没哭你怂那儿干嘛,这让人看见又以为我欺负你了?”
大少爷平生一怕烦,二就是怕人哭,尤其是怕那种一哭起来就让人心里揪成一团的人,看着乌烟瘴气,心烦。而大少爷最怕烦,于是两者循环就没了头,W眼下也是有点懵,先前被打下去的手又浮上来揉揉头发,没用;捏捏后脖子,还是没用。
见小演员还是埋着头一声不吭,W叹了口气,摸摸口袋,递了包纸巾过去:“那你总得把鼻涕擦擦吧?”
小演员沉默了一会,才拽过W的纸巾,在脸上胡乱的擦起来。W见他眼眶红了一圈,便知道他肯定稀里糊涂的又要哭,当下觉得好笑又有点不知其味,惴惴如同塞了个柠檬在喉口,满心都是沸腾的酸胀,沉甸甸的仿佛要溢出来。W抹了把脸,忍下翻腾的情绪,轻声说:“今儿个是我不对,我给你道歉好不好?别生气了,看的我也怪难受的。”
“ wsc,你别这么折腾我行不行…”L也蹲下来,他哑着嗓子,用手掌一下一下揉着眼眶,似乎在强撑。“你什么都好,就爱折腾人…以后都别闹了行不行?”
“每次都这样…你每次都这样,我一见你那样笑就怕…”
W凑过去看他,L忍泪忍的很辛苦,特意梳上去的刘海耷拉了点下来,这让他想起每一次和L打完游戏的深夜,那时候小演员把腿搁在沙发扶手上,使唤他去厨房拿牛奶和夜宵,眼神亮的像碎星,那个时候的他一边笑一边拿着Cony兔的抱枕砸在L的脸上,“我是找人打游戏不是找人当祖宗的好不好?”他说。
“你别再折腾我了…”L说,“我真没法儿陪你这么玩…”
什么时候就开始了呢?W居然很冷静的想。
他明明只是想找个人一起打游戏的。

“lgx,你说我为什么老是折腾你呢?”W问。
L揉的眼睛通红,像个兔子。“因为你有病?”
“那你猜猜是什么病呢。”
L愣了一会。“这我怎么知道…”
W凑过去看他,凑的足够近,温热的呼吸扑在他的脸上。W在L的眼睛里只能看见自己的倒影,
“lgx,你想想,认真想想,”W双手握拳,好让他的声音别抖。“你又不傻,你怎么想不明白呢…”
我为什么只喜欢折腾你一个人呢。

见他半晌没话,W就知道L肯定还是没转过弯来。
太笨,真的,真他妈笨。
W摸了摸口袋,掏出个蓝色的绒面小盒子。
“lgx,你觉得这个好看吗?”
L抬起眼睛,那瞬间凝固的神情让W自己也有点心灰意冷。大少爷定定神,自暴自弃又问了一遍:“你觉得这个好看吗?”
L吓的哭都哭不出来:“这不是晓明哥的戒指吗…”
真笨啊,这怎么可能是结婚戒指呢?
“你想啊,我这个伴郎又不是第一顺位,结婚戒指这种东西怎么能随便给我保管呢…”
“我也是脑子浑了,陪晓明去选戒指的时候突然就看中这个了,你也知道我这个人,看准了就一定要拿下的,这不是就给拿回来了吗…”
“狗子,你看…这个,咳,你喜欢就给你了?”
W看见L的眼神从戒指转到他身上,然后又依样从他身上转回戒指去。W知道L正在认真的琢磨。
W太了解L了,他了解L就像了解一本日历,无论怎么翻都是123456的既定顺序。
L在想W的意思,在想戒指的意思,然后他想明白了,这个想明白的狗肯定会拔腿就跑,他要摁住他,这事儿一定要成,关键时刻不能萎了——
“所以…你下午是来真的?”
嗯?
怎么跟原来的既定程序不一样呢。
两个蹲着的人面面相觑一会儿,L瞪大双眼,一副被雷劈中的表情,对面的W愣了两秒,才说:“我那个时候不是故意的…”
L眨巴眨巴眼睛看他,像一只耷着耳朵的金毛,迷惑的望着发号施令的主人,W下意识的咽了口气,他几乎能听见理智被瞬间击沉的回声。
L看看W,又看看盒子。他小心翼翼的从W手中接过戒指,脸上的表情是十足的腼腆。W看着他,心里软绵绵的仿佛要溢出水,温热的,轻柔的,像是被蜂蜜亲吻———
然后L朝W望过去:“wsc,你别生气,我这个时候也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腼腆的,软糯的小演员握住戒指,被甜蜜冲昏头脑的大少爷看着他右手用力掷出,手腕划出一道抛物线。
灯光太暗,W看不见戒指的影子,但W几乎能脑补后续的画面。他的戒指飞下平台,掉落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破碎的声响,随后淹没在某一个不为人所知的角落里。
W听不见自己的呼吸声,大脑却像是启动了反抗机制般高速运转起来。
L这次是真的生气了。这是W的唯一一个念头。
汹涌的洪水越过堤坝,瞬间将他淹没。他浑身力气都随着戒指被一齐抽走,洪水发出尖利的呼啸,要拽他沉入永无止境的深渊去。W用残存的力气转过脸,看向L。L眼眶依旧发红,一只手握成拳头。
“瞧见了吗?”L问他,声音里有奇妙的紧张。
“你给扔了。”
“好玩吗?”半晌,L又说,咬字有点抖。“wsc,你觉得怎么样?”
“……lgx,你真挺会玩儿。”W气极反笑。
“wsc,你是不是喜欢我?”
“现在说这个也没什么意义了吧,”W琢磨出一个苦笑,撑着栏杆站起来,他是真没力气了。“扔都扔了…”
折腾我也是因为这个吗?”L低下头不看他。他的声音不大,带着软糯的鼻音。
W望着L好看的侧脸,悲哀的发现自己还是克制不住想要摸摸他蓬松的头发。这个事实尖锐的在W的心脏上开出一个洞,要汩汩的流出所有不曾浮于表面的甜蜜与酸痛,像是倒立的沙漏,像是疾走的时钟,像是奔涌不息的河,最终流到不可触碰的黑暗中去。
W想,如果当初对他好一点…
见W沉默,L抬起头看了看他。“挺难受的,对吧?”L问。“咳,这种感觉。”
W想回答,但竟发不出一点声音,只能缓慢的点点头。
“有时候我是真想跟你绝交算了…”L说。“你真挺讨厌的,真的。”
L站起来,走到W身边去,右手摊开给他看。
“又爱折腾人,审美又糟的不得了。”
戒指安安稳稳的躺在他手上。
“买个戒指还能这么丑,只能回去拴小八身上了。”

“lgx,”W扶着栏杆说。“艹你大爷,真的。”
“我没真扔啊。”L说。“谁他妈知道你这么瞎。刚才我要是不低头就真笑场了…”
这种翻开日历第一页,不是1月1号却是国庆节的感觉让人酸爽到想要迎风流泪,W倚着栏杆,看着L那张狗脸,竟不知道是应该先怒扇几下还是先吧唧亲他一下。
艹,竟然被狗耍了,丢人丢出天际…
失而复得的感觉好像是失手格完了一硬盘的文件,然后又发现其实文件全在回收站里,W转头过去揉眼睛。艹,真丢人啊,真丢人…
“我说真的啊,”L捏着戒指,“我真买个链子拴小八身上了啊…”
“拴吧拴吧……”
“wsc你太怂了,我能合个影记录一下这个珍贵时刻不。”
“滚蛋吧你。”
“我现在一点都不生气了,真的,实力反杀你懂不?太他妈爽了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“……你再说一句我真的扇你了lgx,真的,你看我手都抬起来了。”

W是很了解L的。
他了解L就像了解一本日历,无论怎么翻都是123456的按照既定顺序,毕竟L太笨。
他自以为是个守在深渊门口的猎人,撩拨做饵,调笑为钩,用言语布下陷阱,试图捕获蠢笨的过路人。
可现在站在坑底的明明是他自己啊。
W想,那到底是谁更笨一些呢。

Fin.

*打补丁1: M是若风。 
 打补丁2:
“wsc,”L后来说。“你平常都直接拿戒指泡姑娘吗?”
“啊?”
“你不觉得顺序有点问题吗…”
“是有点儿啊。”
W歪着头想了想,然后决定再发一封律师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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